宁隐垂了眼帘,若有所思。小鬼隐瞒了姓氏,一是流离失所不知姓,二是身份显贵不能暴露。
见其穿着打扮,像是富家小公子,大约是第二种情况了。
“悯生,神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模样的?”虽说这小鬼是个麻烦,但也是一个打探消息的突破口。
悯生听他叫自己,立马收拾起炸毛的架势,中规中矩的回道,“不是的,以前神域里可繁华了,长街上热闹非凡,我每每溜达出来都乐不思蜀。可是自从五年前,好像一夕之间什么都不一样了,就连兄长都不一样了。”
宁隐想起他是和家里闹别扭跑出来的,既而问道,“你的兄长如何不一样了?”
“他原来可宠着我了,我干什么都依着我。可现在不许这个不许那个,我想学武功也不让,我都不认识他了。”悯生说到后来,偷偷转回宁隐身上,“你们方才用的是法术吧?”
宁隐点了点头,就见眼前少年忽然迸发了神采。
“你可不可以教我学法术啊?要多少钱都可以,或者你要什么都可以。”
不等宁隐回答,季江一把提起悯生的后衣领,将其提出了门外,不消片刻功夫又折返回来。
“我把他安排在隔壁了。”说罢,他走过来给宁隐倒茶。
宁隐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方才被那小鬼吵的脑袋疼,现在正好得了清静。
阖目时,一双手突然摸上了太阳穴,轻轻揉按起来。
“我们日夜赶路,宁前辈可觉得伤神?”
赶这点路比起以前来可是差远了。
“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