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又急又气,哪还能不知道这马是被人喂了东西了?

枣红马突然狂奔,坐在车前的秉文和齐阑险些被甩出去,幸好两人眼疾手快,及时抓住了车板。

齐阑厉声问车夫:“你给马吃什么了!”

车夫知道车里两人身份尊贵,无论是谁出事了他都逃不过。

想到家里的妻子和幼儿,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浸湿,满嘴都是苦味:“小的怎么敢私自给马吃东西?只有一位兰因寺的小师傅挑来了两摞马草,小的挑了些给马儿喂了。”

秉文失声叫出来:“你确定是兰因寺的和尚给你的马草?!”

那兰因寺里的合上不都慈眉善目的,会做这种害人的缺德事?

枣红马越跑越快,车夫已经有点拉不住。

他额上青筋爆出,勉强分出精力回答:“当然是!小的看太子的车夫也给他们的马喂了,于是也就放心跟着用那马草来喂马了。”

车厢里的谢昭和傅陵也听到了车夫的话。

谢昭很快反应过来:“看来我们只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对方的目标应该是太子……也不知道现在太子和太子妃是否安好?”

尤其是太子妃,她现在怀着身孕,受不得惊吓,要是突然来这么一出,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可就不好了。

毕竟,她肚子里可是备受瞩目的皇孙啊……

外头的马似乎向下一跃,车厢剧烈歪斜,谢昭不过出神片刻,竟然就被甩到对面,摔到了傅陵的胸口。

他这样猛然砸下来,傅陵只觉胸口一疼,当下脸色一白,不由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