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嚯的抬头,不可思议道:“殿下不与我秉烛夜谈吗?”
好不容易见一面,怎么可以浪费在睡眠上,他还有许多话没和殿下说呢!
傅陵低头看向谢昭,刚想说什么,没想到谢昭却突然耍了无赖,握住他的手就是不松开:“既然不能秉烛夜谈,那就干脆抵足而眠吧。”
他振振有词道:“殿下刚才还在弹奏高山流水,别的知己可以抵足而眠,我和殿下之间的关系远超过寻常知己,为什么不可以?”
傅陵无语凝噎,只能任由谢昭上了床,与他“抵足而眠”。
烛火被熄灭,一室昏暗,月色透过窗棂倾斜而下,在地上印下斑驳的花纹。
夏日夜晚的蝉鸣声不断,扰得人心也乱。
傅陵揉了揉眉心,察觉到一点点蠕动着靠近的谢昭,不自觉往后靠了靠。等到后背贴到冰冷的墙壁,他才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黑暗中响起了谢昭的声音。
“殿下,河神节那个晚上您是不是来见我了?”
傅陵轻声道:“嗯。”
“您为我而来?”
“……”
傅陵无奈,半晌后才回:“谢昭,不要明知故问。”
“我知道答案。”
夜色中,傅陵有些看不见谢昭的脸。他只能察觉到谢昭抬起上半身,一手支着床铺全神贯注地看着他。
谢昭的一缕青丝流泻而下,擦着脸滑落,引得脸上那一块肌肤的温度一下子上升。
傅陵刚想问谢昭在做什么,就感受到了额头上一触及离的柔软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