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玉喉头微动,看着文乐惨白的脸色。
文乐父母在沿海南岸,近几年海事频繁,倭寇众多。祖君和文乐哥哥则在塞外,抵御外敌,一家子忠肝义胆。
原本文乐是跟着哥哥祖君在塞外的,被新皇上位一道圣旨召了回来。说是塞外没有好夫子,唯恐耽误文乐的前程,其实就是想留个镇国府的质子在金林,好控制为他卖命的镇国府文氏上上下下三百余人。
文乐见傅骁玉不说话,以为他还记着两人的囹圄,看他一眼,话里也比平时软了两分,说:“真不能让奶奶知道......”
傅骁玉回过神来,看着文乐的模样稀罕得不行,说:“我帮你瞒着,有什么好处没?”
外头的马骋翻了个白眼,心想主子这会儿指不定心里开心得冒出多少小泡儿来,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两人关系确实算不上好,最多算傅骁玉偶尔投食,文乐偶尔厚着脸皮被投食。听傅骁玉这么说,文乐皱着眉细想了一番,说:“你想要什么好处?”
傅骁玉看着他的眉眼,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文乐眉头一皱,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说:“我回府了。”
就让奶奶知道得了,闹不闹皇帝那儿随她便吧,还不信他们一家镇国府守着南朝的疆国,那皇帝还真能玩出一套功高盖主。
“逗你玩的,乖乖躺下。”傅骁玉还不知道这少将军脸皮这么薄,一点荤话都听不得。
他哪儿知道,应当有通房丫头的十五岁,文乐却被老夫人箍着自小就没见到过什么直溜黄瓜。
傅骁玉出去吩咐马骋去了,文乐也不想知道那登徒浪子会想出什么理由编排,总之是困倦得厉害,倒在床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