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没注意到国子监老鼠为患,让老鼠把春闱考卷给毁了个遍。
这些消息傅澈也听闻了,宫中来人将周身是血的哥哥送回屋里,傅澈就没安下心过。
她看着大夫进进出出,带血的纱布在她面前晃了又晃。
傅澈自小坚强,却还是撑不住身子,被盒盒扶着坐到了石桌前。
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公公还等着大夫看病回宫禀报消息呢,站着摸自己的浮尘,一点表情都露不出来。
伴君如伴虎,今日新贵就可成为明日的罪臣。
傅骁玉行事向来不羁,打在皇上想积攒自己势力的当头,动了春闱的卷子,也和该他受这罚。
傅澈缓了一阵,扶着桌子站起来,撑着笑意说道:“公公辛苦,您坐着歇歇晌,家兄不爱树,这日头直挺挺往下打,可也折磨人呢。”
蒋玉听到这话,打量了傅澈一眼,笑道:“傅小姐的话在理,您请。”
两人坐在石桌下,傅澈亲自倒了一杯茶,蒋玉接过,喝了一口后,咂摸着舌尖上的茶香,说道:“若是令兄醒了,就说奴才有句话想托付他。这人啊,年轻气盛,切莫替人出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傅澈斟茶,让茶水烫着了手指。见到公公的眼神扫过来,她忙不迭地收紧衣袖,遮住烫得通红的手指。
一旁的盒盒见傅澈看了她一眼,乖顺地上前,听傅澈吩咐说:“家兄不爱喝茶,公公若是喜欢这茶叶便拿回去一些,也省得没有懂得赏识的人,平白浪费了这茶香。”
正说着话,大夫从屋里出来。
傅澈也难以维系自己大家小姐的名号,提着裙摆上前,问:“我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