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文乐还端坐着,丝毫不知道傅骁玉的动作。傅骁玉放下了拿着玉骨扇的手,大步跨过去的同时,手指略过文乐的脸颊,小小地揪了一下他的脸蛋。
文乐吓了一跳,还不敢发出太大动静,鼓着腮帮子揉自己的脸,愤恨地瞪着傅骁玉的背影。
一旁的周崇看完全程,啧了一声,牙疼。
这一声“啧”在落针可闻的正殿格外清晰,于是明明已经走过了的傅骁玉扭回了头,看着周崇说:“看来九殿下对《谷梁传》烂熟于心?”
周崇:“......”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下了学,周崇揉着通红的手心,紧盯着文乐不放。
文乐摸摸鼻子,不知怎么的突然生出一种娘子在外惹了祸事儿自己作为相公硬着头皮上赶着道歉的尴尬感。
太子走在最前,快步略过两人。文乐与周崇都停止了这莫名其妙的对视,乖乖行礼,目送太子离去。
等人都散了,周崇才嘟囔着说:“平日傅祭酒点人抽背‘雨露均沾’的,今日怎么专门紧盯太子不放了。”
文乐也不清楚,摸了摸锁骨处挂着的玉扳指。
皇子皇女们下了学,少了伴读和一堆伺候人的小太监小侍女,国子监一下就安静下来不少。
傅骁玉平日办公都在偏殿,跟交好的大人打了声招呼,就进了书房,看广汉苑修复的古书情况。
盛夏带着小篮子进来,说:“主子,外头有人想见您。”
傅骁玉眸子一转,猜出了那人是谁,说:“安置到安静点的地儿,别让人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