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玉冷着脸,手指在床榻上敲了几下,说:“这尉迟院长死得也格外蹊跷,太子不让我们见尉迟夫人,那夫人的血状书我们也没能看到,只怕少不了对这唐浩的控诉。”
马骋皱着眉,说:“主子,需不需要我......”
他没说尽话,做了一个手势。
一旁的丛韬光瞪大了眼,好歹是朝廷命官!
傅骁玉摇了摇头,丛韬光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听到对方回答道:“要是能顶大用我早就派你来把他杀了得了,还省得我跑这一趟。”
丛韬光:“......?”
“今上派我过来,又发了暗旨给张烈,明显是要知道个一二三的,我这儿直接拿着尸体回去,以今上的多疑性子,难免会怀疑我背后做了什么手段。毕竟这天高皇帝远,我说这唐浩贪了十万银钱,实则贪了二十万,我自个儿中途轻轻松松拿个十万不在话下。”
丛韬光抿着唇说:“今上多疑,但也不该怀疑到自己信任的臣子上,祭酒大人不会做这种事。”
话音一落,马骋和傅骁玉都看向了丛韬光。
马骋:“......你真是不太了解我们大人。”
傅骁玉:“到底是文乐的部曲,单纯得可爱。”
丛韬光:“......?”所以你还真贪过啊!
送走了丛韬光,傅骁玉现在是好多双眼睛盯着,由不得他大摇大摆地把张烈接过来,只会耽误对方查证。
躺在床上,傅骁玉思考着对策,晃了晃自己的腿,突然觉得这床大也有大的不好,总觉着少点什么东西抱着。
想着犯了困,傅骁玉把枕头抄起来抱住,睡梦之中想起是少了些什么了。
少了那粘人的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