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不顾里边半果着身体的美姬,直接掀开床帘,叫来丫鬟穿上了官服,说:“我倒要看看他今日怎么主持公道。”
堂下跪着两男一女,女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衣裳,跪得极为板正。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上头戴了一朵刚采摘的芙蓉花。
棕色衣服的男子跪拜下去,对着张烈说道:“县令大老爷,草民状告贱内及她姘头,心思恶毒,毒死草民亲娘。”
另一位男子闻言白了脸色,指着棕衣男大骂:“你血口喷人!”
女人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依旧跪着,偶尔扶一扶耳畔落下的发丝。
张烈拿起状纸看了眼,女人名叫玉娘,与棕衣男子王力青梅竹马,成亲之后一直未育。王力其母提起要给自己儿子纳小,结果不日便被毒死在家中,王力认为是他发妻心肠歹毒而善妒,毒死了婆婆。
那所谓的姘头是街头老小都熟悉的卖货郎,据王力状纸所言,经常看到那卖货郎与自己发妻“勾勾搭搭”。
张烈放下状纸,问:“王氏,你可有辩解之词?”
玉娘以为那砍人头的判令就要往自己脑袋上砸,谁知道竟得了这么句轻飘飘的话。
鼓起勇气抬眼望去,堂上坐着的人身着官服,面色有些发白,但仍旧挡不住那干净俊秀的面容。背后的浮雕刻着青天、白云,倒真像那话本里说的青天老爷一般,刚正不阿。
张烈瞧那玉娘不说话,光顾着盯自己看,朝着旁边师爷使了个眼色。
师爷轻咳一声,自家县令确实容貌上佳,但在堂前看入神的,这玉娘还算是第一人。
“王氏,还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