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涟想到这儿,握紧了那簪花,说道:“放手!是我先看到的!”
原本于三儿还不想争,一听他这目中无人的口气,直接将那簪花死死攥住,说道:“你说你先看到的就你先看到的?谁证明啊?”
于涟咬紧了一口银牙,暗暗使劲儿,说道:“怎么?没在你娘家学到孔融让梨吗?你当让着我才是!”
一提起权岫,权谨这气就没地儿出了,仗着于试鸣好面子不敢当街说道说道,直接一把将于涟掀开,大骂:“让着你?我比你年纪大还比你早死呢,你怎么不让着我!什么玩意儿一天天的,真把自己当于家嫡长子了?搞清楚小杂种,你娘只是于家接进府里的偏房,上不得台面的腌臜玩意儿!”
于涟何时被这么骂过,指着权谨说道:“你、你!”
权谨一把挥开他的手指,站得笔直说道:“你什么你!自己扫听扫听去,于家不过是靠着丈母娘发迹起来的,还什么书香门第,老子考上秀才的时候,你爹还在温柔乡里抱着你娘怀你呢!中秋佳节还真是奇了怪了,你们一大家子人不去找那些个妖魔鬼怪团圆,尽来人间到处晃荡,平白污人眼球,脏死了!”
于涟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于试鸣也被权谨话里话外的意思怼得脸部通红,想骂人又还顾着自己的学子面子,骂不出来。
于家小厮倒是想说上几句,直接被权家的几个护院揍了一顿。
好好的节日,出门就遇瘟神。
于涟一放手,于三儿的簪花就到手了,他看了一眼于涟,把钱给了老伯,将那簪花掰断了丢到地上。
“抢来的东西确实是好的。”于三儿说着,看着那簪花在地上被泥头沾染上灰尘,说道,“不过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乡井玩意儿,把玩把玩倒是可以,送人可实在是送不出手,不合身份。”
说完与权谨一同离去。
于试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于三儿这话不就是说的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