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这儿又没人!”
“还说呢,不是说好了吗等我出宫探亲再......你怎么这么猴急?”
“你不猴急至于勾着我来?”
两人说着说着,就发出了暧昧的喘息声。
那男的哑着声音,似扇了人一下,说:“嘘——跪着,小点声。”
严舟大气都不敢出,悄不声地将琉璃灯吹熄,缩在那棵夜来香背后,手指扣在那树皮上。
月色渐明,乌云散得很快。
那偷情的男女比他更害怕这月色消逝,草草弄了一回之后就散了。
严舟背后全是冷汗,弄得他差点坐不直。
那男人的声音是他常听到的,轻浮的浪子,是居住在东宫那位。
而女人......
严舟强打起精神,从树下出来,在那草丛中明显被踩塌的地方看了看,捡起一串红珠。
三等太监住的地方有一单独的小耳房,严舟回到自己的地方,被严伯吓了一跳。
严伯正收捡着衣服,说道:“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严舟抹开脸上的汗,说:“无事......对了,殿下他......”
“用过膳了。”严伯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说,“左等右等你一直没回,我就劝他先用。”
严舟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
两人相顾无言,快入睡时,严伯听到严舟问:“干爹,宫中妃嫔的首饰是不是都在内务府那儿有分例?”
“这是自然。不同品级的妃子,得的首饰也不同......”严伯说着,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说道,“船儿,过几日你休沐,干爹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