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勾着唇笑,提着空空的小花篮出了殿门。
匀出去一半盘枣泥糕,傅骁玉坐在桌前,看着岳老夫子满胡子的枣泥说道:“尊夫人可是提醒过国子监的小厨房,说您不得食用甜腻之物,不克化。”
岳老夫子瞪他一眼,端着枣泥糕就往外走去,边走还边说:“在家听唠叨,在这儿还得听唠叨......”
等人走了,傅骁玉展开手,瞧着手心的字条。
盛夏向来谨慎,每回都贴在那盘子底下,要不是傅骁玉抢这一下,只怕早就让岳老夫子发现去了。
傅骁玉看完了字条,递到烛火上燃了,直到火星都没了才收回手。
后宫出了些岔子,文帝这一两年极其宠爱的兰妃突然身子有些不好,这一上午的功夫,就请了七八个太医过去瞧。
此时,周崇在自己的殿里看公务,他还没被封王,作为文帝的儿子,自然要入朝为文帝分忧。
不入朝还好,入了朝太子与二皇子是处处与他针对。
周崇揉了揉眉心,想起当日在那观星苑的事情,还是有些后怕。
若是出上半点岔子,不仅是他,严舟、严伯与文乐,都会受到波及。他是武帝遗腹子,皇子的身份本就坐不稳,更何况目前还入了朝,是那两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般紧急的情况之下,自己竟还萌生了往那封城一走,再也不入宫门一步的心。
如今太子和二皇子还没上位,就已经争相恐后地扫清他这个障碍。若是上位了,他就是古时被削番的藩王,不死也得没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