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玉不愿再大师面前拿乔,行了礼后,问:“大师这是何去?”
了通大师转了转佛珠,说:“回佛门清净地。”
南朝信佛,光金林就有二十多座佛庙。了通大师受了点化,要入世走这一遭来了金林,已是三十余年,从未提过回去。
傅骁玉回头看了眼皇城,高高的棕红色宫墙把男盗女娼、勾心斗角遮掩得严严实实,只能瞧见那屋檐下随着风吹不断发出响声的占风铎。
“大师可算出了什么?”
“不敢妄言。”了通大师摆摆手,却又像是想起近日看的星象,说,“紫微星弱,祭酒大人可想过有一番作为?”
傅骁玉抿着唇笑笑,说:“惟愿守着三分地,与良人共度一生。”
当然若是那良人想方设法地非要帮着紫微星,他倒也不会吝啬帮忙。
“就此别过吧。”了通大师噙着笑,像是那弥勒佛一般,把手中佛珠递给了傅骁玉后,背着他那小包袱往街道上走去,那边是南门,一路就能走到陆洲。
傅骁玉攥着檀木磨成的佛珠,不消一会儿,手心就染上了那檀香味。
今日宫中有异动。
若那紫微星能挺过去......
傅骁玉握紧佛珠,快步朝马骋走去。
异动也不关他的事儿。
天王老子来了,都别想耽误他在床上吃了那偷心的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