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虎迟迟前来,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
课堂上皇子皇女们跪坐着一句句读着书,高台上的男人高束着玉冠,手中拿着一本书。
一月一次儒家大课,傅祭酒当做夫子,细心教导。
文乐站在殿外,与那太监面面相觑,听着里头的授课。
小太监听不懂,皱着眉听了好一会儿,抿着唇像是在细细琢磨话里的意思。
文乐瞧他年纪尚幼的模样,从腰带中取出一锭金馃子给他。小太监瞧了直笑,连忙捂住嘴,把那金馃子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之中,说道:“谢谢少将军赏赐!”
“你唤何名?”
“奴才叫何运,运气的运。”
“运?”文乐想了想,说,“这个字不好,蕴含的蕴怎么样?包含汇集,总归是些好事儿凑到一块儿。”
何蕴原来叫何小竹,何运是给他去势的太监取的名字,比起那何运,他倒是喜欢少将军取的,听完文乐的话,他乐呵呵地点头,把那金馃子拍了又拍,高兴得像个小孩儿似的。
两人又说了些话,屋子里吵闹,似下了学。
何蕴见下学,知晓文乐要与傅骁玉回去,便知情知趣地告退,提着那过大的衣摆,蹦蹦跳跳地跑了。
皇子皇女们从屋子里出来,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快要被榨干的表情。每月一次儒学大课,一去就要被傅骁玉念叨一个时辰,那些晦涩难懂的道理,若是背会了书还好,不会背又要被留堂,丢人能丢到后宫去。
果不其然,今日又有一个小皇女要被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