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蕴想起那和自己二弟一样,笑着极其爽朗的少将军,又暗自摸摸腰带里硌人的金馃子,抿着唇说:“奴才可以帮您,但是......奴才只负责打探消息,可不做违背良心的事儿!”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别过周峦,何蕴四下打量,这花园平日来人甚少,何况还有假山树丛遮挡。假山前头的夜来香长得越来越高了,衬得旁边沟壑十分冷清。
何蕴将太监帽扶正,悄不声息地跑了出去。
“臭小何,你这是跑哪儿野去了,让管事公公知道,扯你一块皮去。”交好的太监与他说话。
何蕴揉揉鼻子,说:“还说呢,走路上摔了一跤,你瞧我这衣摆,生生磨破了去,这冬天这般冻人,只怕今晚上又有得熬了。”
正说着话呢,管事公公推门而入,看了一眼,说:“前头缺个洒扫太监的,内务府让挑个二等太监过去。”
洒扫,谁乐意干,往常都是被罚的太监才去呢,都混到二等了,自然以伺候贵人为己任,光在院子里扫地,能扫出个荣华富贵吗?
屋里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开腔。
何蕴惦记那二皇子吩咐的事儿,心下一动,抬起眸子来与那管事公公对上了眼。就和二弟被夫子点名背书时一样,不看还好,越心虚越往上瞧,恰好被那夫子抓个正着。
“如此,小何便收拾收拾去吧,别耽误时辰。”
嘲笑声不绝于耳,何蕴还得跪下道谢,安安生生地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