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访者显然也听见了她的脚步声,背着手缓缓回过了身。
是程砾。他露出一个让林唱晚心生抵触的笑容,对她打招呼说,“好久不见啊,林小姐。”
林唱晚也对他笑了笑,只是笑得有点僵硬,“哪里,除夕才见过。程公子是来找我爸妈或者找我哥的吗,有点不巧,最近公司事多,他们都去忙了。”
“我找他们干什么,我找你。”他一边说一边走向林唱晚,停在距离她半米左右的位置,“所以没有不巧的,巧得很。”
林唱晚烦躁又不能发作,不动声色地别过了脸。
好在程砾没在她面前站太久,他很快就到沙发上懒洋洋地坐着了。
“最近我会经常来,直到你愿意跟我走。”他伸手拿起面前的茶杯,看了一眼里面的茶,故意露出很嫌恶的表情,又把杯子放了回去,“在我们顺利订婚以前,我希望你不要离开宁安,免得惹出各种麻烦事。”
“订婚?”林唱晚拧起了眉。
“第一次见面那天我们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林唱晚深吸了一口气。“的确,那天你非常开诚布公,我也听得很仔细,但我认为我们探讨的只是一种可能性。而且我可以诚实地告诉你,接触下来,我觉得我和你真有发展的可能性不大,更不存在什么订婚。”
程砾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不住地笑起来,“接触下来觉得不能发展,你是以为我在跟你谈恋爱吗?”
“我没那么想。”她否认地非常迅速。
不知道为什么,从程砾口中听见谈恋爱这词对于她来说比听见订婚一词更难接受。
“我只是认为,就算不考虑我个人的感受,我爸妈的说法还是很重要的,至少目前为止,我只听到他们说让我和你认识一下,没听说过订婚这件事。”
“是,之前确实是,现在不是情况有变吗?你们家公司出了乱子,你爸妈希望我能出手帮忙,可我为什么要帮他们呢?”程砾摊手,“还不明白吗,你是我的战利品。”
之前程砾讲话也和客气不搭边,但是直接用战利品这种词形容她,还是第一次。
难怪林载生和曾媛安这些日子对她格外宽松,不管她干什么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来他们早已经为她安排好了新的监视者和新的去处。
她的站姿和神情看起来依然倔强,声音却已经开始发抖,“这太荒唐了。”她说,“请你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报警?我是你的客人,是你爸妈的合作伙伴,再说我来这里没偷没抢没做任何坏事,你凭什么报警?就算报警了有用吗,你想让他们拿什么理由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