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肩膀腰身都被他勒得叫苦不迭,但此刻一个旧日回忆就足够萧倚鹤心情荡漾之极,不由多看了他一会儿。
一个失神,薛玄微的眼睛已经要睁开,再躲也来不及了,他只好立刻闭上眼装睡。
——反正只要我脸皮够厚,尴尬的就是别人。
薛玄微感到怀中柔软温热,连身体中万般难解的空虚都被填满了一些,慢慢的灵识复归于身,他垂眸看去,见自己怀里拥着个人,再看清此人是谁,神情登时一凝。
两人相拥而眠,颈息缠-绕,一张薄软大被掩着半室潮热。
发病时的事情,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此时看到彼此凌乱不整的道衣,七颠八倒的枕被,再看少年肩颈发丝潮湿地黏着,手腕小臂上一片片青紫……
即便这些都能作假,可他肩头的那一圈红印,总不可能是假。
他眉间缓缓皱起,又长长舒开。
若是如此,他倒宁愿再病一会。
薛玄微埋在自己肩窝中,皱着眉头沉吟了几声,久不复起身。而萧倚鹤却是想起却起不来,他手足发麻,一半是因为精气亏耗,一半是因为……被薛玄微沉重的身躯压麻了。
两人明明都醒了,却依旧保持这这个暧昧的姿势,谁也不动,若是萧倚鹤率先张口说“薛宗主,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好像气氛会更加诡异。
仿佛他俩真的干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似的。
萧倚鹤身上出了汗,有些黏腻烦躁。
但他因使用禁术换取灵力,以烘热身体,温暖薛玄微冰冷的手脚,此时亏耗了不少,猛一抽身未成,失去重心,又跌回薛玄微的胸口,一下子竟真觉得有点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