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这些往事,也许只有扒开薛宗主的脑袋,在里头使劲地翻一翻,才能找到。

他倒是想窥一窥薛玄微的识海,只怕薛宗主不肯。

萧倚鹤越发一头雾水,将铜镜翻扣在桌上,指尖烦躁地敲打着桌面……便觉喉咙一凉,一截柔滑的白帛缠在了颈上。

白帛内侧像是覆了一层药膏,冰冰凉凉的,围着伤口绕了几圈,在后侧方系成一个单结。

萧倚鹤被冰得缩了缩,想抬手捂一捂,却被薛玄微扣了指头在手里:“忍着些罢,此药中炼有寒精,可敛创祛疤,融暖了再敷会降低药效。”

他看了看,低声道:“薛玄微,问你个问题,我能不能——”

“砰!”

一声巨响。

南荣恪怪力推开了客栈房门,身后跟着满脸焦急的朝闻道,和茫然的重九二人。见他们两个一站一坐,虽神色寻常,但抓着手搂着肩,说不出的暧昧,一时眼神又古怪起来,撇了下嘴,赶紧拽着重九去到内间。

萧倚鹤见时机不对,只好将话咽回肚子里。

虚云怀里捧着一堆花花绿绿的小玩意,身上衣裳也换了一套更秀致的小袍,可见在社日上玩的不错,却被朝惜之受伤一事扫了兴,只得匆匆赶回来。

他立在门口,低头玩着一把鲁班锁,一派安安静静不争不抢的模样,若非刻意去看,都很难注意到他的存在。

啪嗒,一张纸旗从他的家当里掉出来,他感觉到了,弯腰摸索去捡,却又担心掉出更多的东西,给人添麻烦。正纠结着,有人已经捡起纸旗放回他手中。

虚云愣了愣:“谢谢。”依旧是朝闻道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