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屋子除了书就是书,那有什么宝图?”
“上头的事,别琢磨,让干啥干啥得了。”
无赖点点头,又琢磨起别的事来:“哎,这姓萧的说是读书人,哪个读书人有这么大园子,还万贯家财,仆婢成群?小婢女的肚兜儿都翻出来好几十条!哎,你闻闻……可香!”
另一个声音粗犷的道:“还真是香,这底下的婢子都这么香……你见那当家的娘们了没有?好看得紧,这姓萧的艳福不浅!”
“捧着这么大孕球的那个?可不是!”无赖嘿嘿一笑,“我刚才还瞧着头儿把她扯到房里去了,门一关,啧啧……也不知道那肚子里的该喊谁叫爹?”
“指不定过会儿还要叫上酸老爷进去,给他们念念之乎者也!”
两人相视一对,哈哈大笑起来,愈加言辞放浪。
“……”萧倚鹤扯着手中古卷,后牙几乎咬碎,胸口反复涌起一股热意。
他那一生清风明月的大儒父亲,积了一辈子善,治了一辈子经,最欢喜、最苦恼都不过是“读书”二字。
而母亲温柔雅静,才气过人,本也是该画扇文窗,管领春风。
可是,可是……
萧倚鹤杵在原地,怔然地想,又为何会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