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萧倚鹤抹一抹嘴问道:“师尊要这样锁我一辈子吗?师尊锁我,是想对我做什么呢?”

他推开一众碟盘,分膝坐在玉台上,一层一层往下剥自己的衣物。

只才露出半个肩头,就被师尊勒令制止,抄起台上外袍将他严密裹住,蹙眉问道:“做什么?”

萧倚鹤好笑道:“师尊才是,什么都不做,把我摆在这里是为了天天看着我吗?”

师尊不答,或许他自己也不明白,两人相互无趣,各自在玉台两侧久久沉默。

时间一长,萧倚鹤渐渐发现,他或许真的只是见不得自己与旁人接触。因为自此之后,连南荣麒与宁无致偶尔的关心飞信,师尊也不愿意拿给他看了。

师尊以前不喜南荣麒那群人,但也只是不喜而已。在他偷跑下山折腾得道门鸡飞狗跳后,会例行些不痛不痒的责罚,因为师尊知道,他跑再远,还是会回来的。

可一旦他试图脱离掌控,师尊就再难作壁上观。

正如薛玄微的出现,让一切都不一样了。在萧倚鹤这颗爱玩享乐的心腔里,除却师尊以外,又多挤进了一个陌生的小崽子。

这个渐渐长大的小崽子,把萧倚鹤的心一点点地占满,他每一次偏袒薛玄微的言辞,每一次的偏爱呵护,都如一把尖针刺在师尊的胸口。

萧倚鹤原本肆意潇洒、漫无目的的人生,渐渐地有了方向,仿佛候鸟有了归家。而这归处却与师尊无关,两人最终发展成师尊看不懂,却无力插足的关系。

那日窗内两人的醉酒亲昵,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