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玄和陶惟衍已经习惯了这个神奇的迷沱山川,只如一个隐士,淡淡的生活而已。
直到见蓂荚草从九荚花瓣长到十五荚,而又一日落一荚到只剩下十三荚那天,已是从到萝衣山遇到涌地莲葵那日起,入得迷沱山川整十日了。
这一日,师祖忽然把他二人叫到清灯笛月楼,践行。
“此间虽有灵气,也不过是修道之人的小山而已,不足为外人道也。”师祖饶有兴趣的笑着说。
两人点点头,均知晓,此句是保护他二人的嘱咐之语。若被不轨之人知晓此处仙境,又从他二人嘴中得知的,那不晓得会惹来怎样的祸患,既是鲜有人迹的仙山,那就让它沉默在山川里好了。
“不过嘛,你们的师傅都是修道之人,知道也无妨的,而且,过不了多久,我们还是要再见面的。”师祖又补了这一句。
两人也不再多问,陪伴师祖的这几天,不论他们作何猜想,作何询问,都敲不开师祖的嘴,就连师祖的姓名,他们也追问许久,都未曾告知。这几日,竟只是听笛、弹琴、烹茶、酿酒、刨笋、采茶,如个归隐山间的闲人,倒也自在。
只见师祖转过头去,对着身后那片石窟,两指合并一弹,只一瞬,最大的那个石佛的眉间白毫相化作一颗红火的宝石,飞到了云星玄的面前。
“师祖送你的第二颗菩提子,火莲子。回去和你师傅说,旧账,还是要算的。”师祖说。
“多谢师祖,”云星玄将火莲子收入手中,又问:“什么旧账?”
“臭娃娃,又套我话呢!你如是听,也如是说,懂得人,自然懂。”师祖笑呵呵的回答。
云星玄也逗着师祖,笑着说:“要不是师祖如此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我肯定以为你是云湖老道的师傅,我真的师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