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明白我凭什么得跟你这种人做同一份工作。”
托马斯同情地看看涨红着脸的尤迪特先生,又看看那位面无表情地盯着仪器的沃尔夫先生。
他似乎还能看见当年那个留着小辫子的男人居高临下地训斥自己的模样。
是的,被沃尔夫先生骂一句,会毁掉人一天的好心情。
但是如果真的还嘴了,就会被骂到自闭。
他就像是皮克西西先生的反面。当人压力大时,皮克西西先生负责解压,而沃尔夫先生则负责继续施压。至于旁人受不受得了这些压力,他不管,他只希望自己骂爽了。
托马斯很好奇,这得是怎样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够在明知自己被所有人讨厌的情况下继续我行我素。但拉拉却悠哉地说:“他不过是把自己的压力转嫁给别人罢了。自卑到极点,所以喜欢通过打压别人来找自信。我们不搭理他是不和他一般见识——毕竟在扭曲的家庭环境中长大,性格变|态一点情有可原,就当同情他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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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沃尔夫这人令人讨厌到什么地步呢?
就是他作为整个实验室——不,整个研究所最英俊的单身男性,竟没有任何一个女研究员愿意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