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也好过几遭,肖未然自然知道他身上伤痕多。此前不小心碰到了只是觉得可怕,可此刻,肖未然心中突然多出了一丝心疼。
肖未然又小心地碰了碰那处,轻声道:“疼吗?”
刚问出口,肖未然就觉得这个问题忒傻,都事隔这么久了肯定不疼。
燕抚旌却认真回应了,道:“不疼。”
“是……怎么伤的?”
燕抚旌未再回答,过了一会儿从他身上翻身下来,又将他搂进怀里,“早些睡吧。”
肖未然见他不肯说也不再追问,其实他也知道,左不过就是在战场伤的。好在这些年大兴与北凉相对和平,两国虽偶有冲突,万幸事态并未扩大。肖未然现在只希望双方的和平能维系得久一点,也好叫这人身上的伤少一些。
燕抚旌这人的胳膊虽然硬梆梆的,但肖未然枕着倒觉得无比舒服,不一会儿就靠在他怀里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还不亮,肖未然便被燕抚旌推醒了。
肖未然正在睡梦中啃肘子呢,骤然被惊醒,心里是一百个不乐意。
“你干嘛?!”肖未然眯缝着眼,使劲胡乱踢他,“我要睡觉!”
“该起身了。”燕抚旌淡道。
肖未然不情不愿地掀了掀眼皮,一看天色还通黑,顿时觉得受到了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