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芊婷步伐匆匆却不解释,只道:“过两日再同你说,现在先回去。”季秋棠有严重的狐臭,长久以来都是靠这个东西遮盖,旁的都不管用,这攥及粉抹上去腋下便可管整日不出汗了,季秋棠整日就指着这东西“续命”,可这粉货路不稳,就是那掌柜也难保每次都能进到货,所以季秋棠偶尔会断上几日的用处,今日她抬手要打人,被自己闻到了隐约的异味儿,这便说明她的粉已经是青黄不接,不够用了。
天冷时候还勉强能用旁的粉压一压,春来夏近,动不动便一身汗,她季秋棠怎会不着急。
本来季芊婷与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也不知道,还是前世婚后季秋棠怀孕便不能乱用脂粉,这才暴露了,由此季芊婷才知这攥及粉,和她用的规律。
攥及花,是邻国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花,每年只有秋天才开,取下来经提纯才能用,产量不定,因此这粉也难得,攥及最怕金银花,若这粉中参了金银花粉,这攥及止汗的功效便不持久了……
文竹眼见着季芊婷回府后将提前准备好的金银花粉参到这五两银子买得的粉中,两股粉颜色相近,稍一混合便看不出了。
“文竹,过来。”季芊婷朝文竹招了招手,而后在文竹耳畔低语两句,又将这粉塞入文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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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快落山时,季秋棠身边的侍女红梅匆匆从前院儿归来,穿过回廊水榭,直奔季秋棠的闺房。
“姑娘,攥及粉到了。”红梅似是怕人听见,将门关严实了才同她说道。
季秋棠眉毛一抬,忙咽下口中一口茶,朝红梅招手,“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