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撒娇般抱着白衣男子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师父疼我,定会照顾我。”
白衣男子怕痒,将他手捉住,点了点篱落鼻子,笑道:“淘气。”
雪下了许久,整个南山都被一片银色覆盖,篱落病了,白衣男子煎了药坐在床头喂他喝。
篱落一张小脸红扑扑,声音还有些沙哑,望着师父咯咯笑:“师父平日身上都是兰花的幽香,今日满袖皆是药香,都好闻。”
白衣男子不理他,放了药碗,伸手覆在篱落额头,烧退了些。
篱落觉得师父的手又软又凉,摸得他舒服的很,顽皮地从被里钻出了手将师父的手握住往脸上蹭。
白衣男子屈指敲了敲篱落脑袋,篱落吃痛放开了手:“师父,好疼啊。”
“不疼不长教训。”说罢将篱落手捉住塞进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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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杜衡,兰卿
深山岁月长,秋去春来,杜衡居檐前的槐树开的正盛。篱落已长成了少年模样,眉眼越发深邃,少年独有的清朗声音多了一丝沉稳:“师父是不是不会老不会死?”
仍旧是那抹白衣,长长的发披在雪白的颈后,闲适坐在槐树方席前,在一地槐花中读一本诗集入迷,闻言抬手轻轻拨了拨百无聊赖趴在他腿上的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