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师兄,今儿白兄上山受了伤,这会儿淋雨,怕不是伤势恶化?”

鸿儒先生皱了皱眉,便要去唤大夫来。

张之翰连忙制止,“师兄,这活儿就叫给陈兄吧。”

想到那位治病直接烧了一道符水给人喝下去的陈某人,鸿儒先生抽了抽嘴角,“随你们便。”说罢拂袖而去。

鸿儒先生走远后,白胥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睛,见安然无恙,这才重新活蹦乱跳起来,收起伞来,二人回了寝楼。

小雨只下了一会儿,这会儿几乎是停了,唯有树上的落水还时不时滴答两声。

寝楼内白胥龇牙咧嘴,却见那位陈某人手持一道黄符贴上去,振振有词,神奇的是还真不疼了。

“陈兄,你这一手绝了。”顿时受到一大片崇拜。

陈兄摆摆手,表示这都不算什么,袖子里那罐伤药又往里藏了藏。

雨后的清晨有些微凉,空气中还夹杂着青草泥土的芬芳,弥漫着水汽,散去了暑气,街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待到快午间时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摇摇晃晃进了城。

驾车的有两个,左边的男人身材魁梧,脸色冷峻,右边的男人面容白净,时不时向车里的男人询问些什么。

“据说有家岳阳楼,去瞧瞧。”马车里传来男子厚重的声音,声音威严不容反抗。

“好嘞,爷。”面容白净的男人道了一句,立马指挥着马车朝岳阳楼的方向驶去。

此时的书院内读书声朗朗,白胥有些心不在焉,书院的食物好难吃,又是想念何悄悄手艺的一天。

鸿儒先生说来年科举在即,决定减少他们自由散漫的时辰,此言一出一阵哀嚎声,却被鸿儒无声的眼神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