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悄悄无语了,这人天天堵在她门口到底要做什么?
他也不说别的,天天闲着没事就拦住她的路问她‘你真的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一遍一遍重复。他到底要干什么啊
她没好气道:“说什么?一路平安?”
白胥却好似不满意,黝黑的眸子盯着她,半响也不出声,最终苦笑一声,自嘲般道:“明日我便走了。”
何悄悄哦了一声。
“你真的……”
何悄悄见他又要重复,翻了个白眼打断了他的话,“一路平安。”
白胥一愣,转身松开了。
“或许我此去不会再回来呢?”
何悄悄也愣住了,她倒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罢了。”白胥转身进了旁边自己的屋子。
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只有两个小小的包袱,放了些衣服和书。他拿起那未绣完的婚服,鸳鸯他才只绣了一只,另一只还未开头。指肚不断地来回摩擦,他从针线盒里翻出一根针,穿上线,正准备要接着绣。
突然又顿住了,反手将针线扔回了针线盒内。
没过多久再次拿起,又放下,来来回回反复多次。
隔壁屋内何悄悄翻来覆去睡不着,脑中全是白胥这几日的反常,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压力太大?那她要不要去安慰一下呢。
外面的半月透过窗子洒进来一地银色,她起身坐在床边。
不知为何却总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块。
她走到门口,手放在把手上,迟迟未动。
门外白胥远远站在树下,裴老虎提来了一壶好酒,和二狗一左一右缓步走来。
“知道白哥你睡不着,要不来喝两杯?”裴老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