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成王败寇，除了史官谁在乎是谁登基呢。

“祥安，我们说好为成大事一切都能舍弃，不为私情牵绊。”

我和二皇子再见时已经是在御书房，他成了监国的储君，我成了又被抓回来的阶下囚。

说是阶下囚也不准确，毕竟我不算是被抓，我一直在将军府等他，他来抓我却依然唤我表弟。

“二哥，当年学习帝王心术我便最是不专心，总想着若是为了黎民百姓要牺牲我自己，我责无旁贷，可若是要牺牲父亲，牺牲大哥，我确是不愿意的。我不如你，我总是有许多牵绊，如今又多了个燕戮。我不是想戳你的心窝子，只是如今局势已定，即使我没有按照计划行事，你要气便生我的气，不要再去动燕戮了。”

二皇子没说什么，只是摇头叹息，我知道我这话说的不讲道理。

燕家只忠于天子，如今六皇子被正法，四皇子重伤圈禁，天子被控制在二皇子手里。

但只要天子一天不死，二皇子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逆贼，燕家军就该勤王救驾，我们都知道燕戮会来，燕家军会来，也许他已经在路上。

可二皇子没有再责备我，因为他也理亏。

他为人臣，囚禁君王，已经是大逆不道，便是即可送老皇帝归西也不过失再多一个骂名。

可他不愿意，我们二人最终都败给了情之一字，我不愿杀夫，他不愿弑父。

不愿的结果就是我们都在等。

等着送先皇驾崩，或者和燕戮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