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人在听到穆卿说的那些话的时候，眼中是有痛苦的情绪的，只是那情绪停留的时间太短，几乎让人发现不了。

穆卿离开后，季舒也借口有事，提前离开了霍家。

她去找了穆卿。

穆卿正在外面，和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变化很大。

季舒没说话，站在他身边。

穆卿侧头看了一眼。

“你是九安的朋友。”

季舒闻言点点头，“我和家里长辈在霍家，刚刚的那些……”

她后面就没说话。

穆卿则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只是，你说的九安……”

“如果霍家好好待她，她现在怎么会是那个样子。”穆卿自嘲的笑了笑。

如果那一天他在家，绝对不会让他们去打扰邢九安的生活。

如果早知道霍家人不会好好待她，就算让小姑娘怨他恨他又如何，他绝对不会把人给让出去。

季舒也想起来最近和邢九安见面的时候，之前开朗活泼的姑娘，眉眼间总是缠绕着郁色，和每一次之前的见面，都没办法让人认成是同一个人。

她还记得，赛车时的邢九安，一身张扬，桀骜不驯，像是生于野外的独狼，举手投足间，满是洒脱，让她一个女生也会觉得心动。

可是现在的邢九安，像是被磨平了利爪，一身朝气，尽数失去，满身的不羁，也全数化为乌有。

她也是挣扎过的。

之前邢九安找过她，小姑娘手指都在颤抖，声音低哑，和她说，“季舒，我觉得我好像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