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就只能翻翻书了。”刘从义也跟着笑了,多少带点勉强。
连他这样的老大粗都闲的开始读书了,足可见现在的乌衣台有多闲。
四方战事平息,乌衣台外派至敌国的密探也就跟着收了回来。
各地乌衣台办事处的建立也基本告一段落,整个乌衣台从扩张期转入平稳期,需要处理的事情自然也就少了。
李延庆收起笑容,吩咐道:“那你继续回去翻书,多读点书总是好的,你总不能一辈子就当个乌衣台的部长,记得让弟兄们随时做好听命的准备,无聊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了。”
“为郎君效命是属下的荣幸。”
刘从义拱手行了个礼,正要转身离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郎君,跟着你的那个夯货呢?他现在还在府外盯着呢,要不要”
“不必了,就让他盯着吧。”李延庆目光一凝:“正好看看赵家接下来如何出招。”
黄昏时分,李延庆再度抵达了范府门前。
今日,他顺顺当当地进了门,也见到了范质,还喝到了范质妻子奉上的凉茶。
范府目前没有聘用侍女,一应接待工作都是看门的老仆以及范质的妻子来负责。
轻轻抿了口凉茶,范质将茶碗放回桌上:“李三郎,本官时间有限,不如就敞开了说。”
李延庆在这时候登门拜访,目的都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
范质本不想见,但李家的面子毕竟摆在那里。
更可范质在滁州高锡通敌案,以及洛阳韩伦案这两个案子上都欠了李延庆人情,李延庆呈上的名帖他是实在不好拒绝。
范首相为官两袖清风,唯一的“缺点”就是要脸,与这个时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既然范质都这么说了,李延庆也就不再绕弯子:“在下正是为调镇一事而来。”
“那李三郎可就找错了地方,本官虽然兼着参知枢密院事,可枢密院的一应公务本官向来是不怎么过问的,这调镇一事如今由两位枢密使负责,李三郎若想为令尊谋求个好节镇,不妨去拜见两位枢密使。”
名帖范质是收下了,李延庆他也确实见了,但见面归见面,不代表他就一定要帮李家这个忙。
按照范质这打太极的意思,李延庆喝完桌上的凉茶就可以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