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犹清泄气了,只好说:“他说他喜欢你,你什么想法。”
“年轻人都看脸,知道我是什么人就不喜欢我了,这种话听听就好。”谢秋节很平静。
他没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地方,性格不讨喜,没钱没房还残疾。
“什么叫知道你是什么人就不喜欢了?就是知道你是什么人才招人喜欢。”
谢秋节专心捡落叶,好像银杏是块宝。
这种话他也就在夏犹清这儿听过了,听听就好,谢秋节告诉自己。
谢秋节忽然被人轻轻抬起下巴,他被迫看向夏犹清,看见夏犹清说:“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你会和我试一试吗?”
谢秋节看着他,不自觉眨了眨眼睛,他有点分不清夏犹清是在说骚话还是认真的。
脑中忽然闪过一封情书,一摊血,好像无数的人在尖叫,谢秋节就那么静静站着,他耳朵开始失鸣。
血红,校服,寂静无声。
听不见,又听不见了。
整夜整夜失眠,心理咨询室,无数次崩溃。
良久,谢秋节笑了,笑得很讽刺,脸色冷漠语气平静,说着毫不相干的话题,“夏犹清,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戴助听器了吗。”
夏犹清不知道。
但他记得谢秋节说过因为六年前一点事彻底听不见,记得谢秋节和家里决裂时,谢秋日大吼说你知道那个同性恋的下场你为什么要成为同性恋。
他隐隐约约知道谢秋节好像对同性恋有阴影,谢秋节只是做到了不歧视,但他害怕,他不希望自己是。
所以夏犹清一直不敢开口碰他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