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需要有足够勇敢、足够决绝,才把支撑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剔除出来。
可我现在还做不到。
曲尧慢慢垂头下来,亲了下我的鬓角。
他的手搂着我的脖子,温热的嘴唇移了下来,贴在了我的唇角边。
但他在碰到我的嘴唇时,马上就把脸移开了。
“今天来我家写作业吗?”曲尧说,“我妈寄了箱橙子过来,我待会拿几个给你。”
我低下头,看了眼我和曲尧连在一起影子,跟他说:“牛奶面包……是季匀的主意吗?”
曲尧别开了头,一时间没有作声。
我说:“那刚刚说的和做的,也是他让你这么做的吗?”
他沉默地抓住了我的胳膊,看了看我,没说话。
过了会,他才说:“因为你不开心。”
他说着说着,呼了口气,捂着自己的脖子,结结巴巴地说:“我也挺自私的吧,但是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曲尧抓着我胳膊的力度渐渐变小了。
“不完全是他的主意,”曲尧嘟囔着说,“是我也想稍微赌一把……”
我其实听不太懂他的话,迷茫地把最后一口面包吞下去时,听到他懊恼地又说了一句:“果然这么做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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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季匀和季温哥是兄弟,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怎么看过他们在一起和谐相处的样子。
我和曲尧去他们家时,他们俩居然难得地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