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应该不知道。”

“身体还好吗？”

“现在忙完了才问？”顾承兴冷笑一声，“搞对象搞上瘾了，两个毛头小子。”

“难道跟你一样？”顾璟一停下步子，在敲门之前转过身，门下的灯光晃了晃，阴霾团在眉骨上，声音冷下来。

“顾承兴，我要回来不是为了见你，你应该清楚，这些事情我早就想明白了，包括你，所以你没任何资格干预或者是指点我的生活。”

“你就好好守着你的顾百利吧。”

顾承兴搓了搓下巴，没吭声。

门被打开，顾奶奶脸上的皱纹都如波一般柔软，声音有些哽咽：“回来了啊。”

顾璟一愣怔住了，脑袋一时宕机，他垂下眼眸，开口道：“回来了。”

“奶奶后悔，遇到你太晚了，你那时候怎么就小学了啊，要是幼儿园，我就会带你去海洋馆，现在市中心的海洋馆装修的又高又漂亮…”突然禁声，只剩欲开口的忍耐。

顾承兴同样呆愣原地：“妈，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闭嘴！”顾奶奶荡下一撮儿白发，手掌有些发抖的撩回去，“你不让我看手机，我难道就不会找别的办法上网了？”

她对顾璟一说：“什么时候把小宋领过来给奶奶看看啊？他是个好孩子，心疼你。”

顾璟一：“嗯。”

他们在卧室里聊了很多，顾奶奶总想听个仔细，但是又怕每一次开口询问，就会让顾璟一再回忆一遍。

她不想把痛楚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