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许败北,或许迷失自己,或许哪里也抵达不了,或许我已失去一切,任凭怎么挣扎也只能徒呼奈何,或许我只是徒然掬一把废墟灰烬,唯我一人蒙在鼓里,或许这里没有任何人把赌注下在我身上。无所谓,有一点是明确的:至少我有值得等待有值得寻求的东西。”
这是他最喜欢的话,一直用便签夹夹在床头。
阮眠草草洗漱完毕,把自己撂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一觉睡到天亮。
毕竟他还有一个座右铭——一觉醒来,还是一条好汉。
结果某人因为一夜多梦,第二天睡过了头,打仗似的洗脸刷牙,抓起衣服就往外跑,一路疯狂的在超速边缘试探,堪堪在吉时前赶到开工现场。
为了仪式感,一般开工典礼都办的相当隆重,小礼花,大横幅,王老吉,工长监理设计师,样样不能少。
阮眠在看见耿湾湾抱着一箱加多宝走进门时,差点没呕出一口老血。
他上前几步,抬起手作势要削她。
结果耿湾湾看着眼前摊平了的大巴掌,鬼使神差的也伸出手,跟他击了个掌,说,“耶?”
阮眠生生把血咽了回去,差点呛死。
他尽力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指了指加多宝,“不是说要王老吉?!”
耿湾湾疑惑的眨眨眼,“老板说没有王老吉了,我看反正都是凉茶,加多宝也一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