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绿染战战兢兢的跪在傅云竹脚边,整个人抖如筛糠。
其实深究今日这事儿,也怪她自己。
当日靖国公将她带回府上的时候,曾问起她的来历,她刻意引去了自己去过睿王府、见过睿王的事情,皆因不想让靖国公觉得自己无用。
哪成想,今日就来了这么一出儿。
傅云竹摆弄着方才从酒楼里给段音离买的小点心,随意问:“幕后主使是何人?”
“……是、是荆州节度使。”
“本王问的是,他的背后还有何人。”
绿染一僵,不知该不该说。
傅云竹也不急:“你最好想清楚,本王无意为难你一个孤女,可若是你与他们同流合污,那我就不得不收拾你了。
你不说,不代表荆州节度使也不说,可他要是比你先说了,那功劳可就是他的了。
至于你,届时我会把你交给傅云墨,他的手段我不知你可有耳闻,若有可以提前试想一下,若没有正好可以去体验一下。”
话落,他甚至不给绿染反应的时间,直接吩咐车夫;“去璃王府。”
单这四个字,瞬间吓得绿染没了魂。
她连连磕头:“我说我说,我都说,是……是靖国公。”
“呵,果然是那个老东西。”
“当日被您赶出睿王府之后,我便被他收留在了国公府……”绿染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想着自己说的详细些对傅云竹有用了,他便不会取她性命。
不料她话音方落,便被楠萧一把扭断了脖子。
绿染死之前眼睛还瞪的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