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走得很直接,转瞬间就消失在拐角。
顾征愣愣看了一会儿,下意识摸了下手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手臂上沾有那人身上的气息,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那两只交颈暧昧的公鹿,实在很难让人不想歪。
对于外科医生最重要的手,却有那么轻浮的纹身。
“抱歉啊李叔,让你见笑了。”
“不看看是什么吗?”老人看向那个纸盒。
“我不在乎。”顾征冷冷道。
老人哦了一声,随后喊道:“服务员,来把这些东西都扔了!”
顾征一把将东西摁住,喉结上下滚了滚,“我自己去扔。”
老人看了眼旁边的垃圾桶。
顾征:“……扔远点,碍眼。”
收拾桌面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那张名片,想了想,一并带走了。
众安的价值他不是不知道,但他也不否认,现在的众安就是个烂摊子,收拾起来很麻烦。
老顾总一生未婚,他是被收养的,算是应付差事,养得很糙。小时候读的公立学校,没人知道他是顾家的小少爷,他自己也从来没有所谓的优越感。
一周三块钱的零花钱,他最喜欢吃学校门口的钵仔糕,五毛钱一个,对他来说算是奢侈。
a大门口也有一家,和小时候的味道很像,只是他不是小时候了,觉得吃这玩意儿幼稚,那时候十八岁,正是自认为成熟的年纪。
沈辞安追他的时候心很细,知道他喜欢又不好意思去买,于是每次见面时都会带给他,表面再三拒绝,内心接受得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