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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又睡了一天,烧是退了,只是还有点咳嗽,倒也没什么。起了床感觉无所事事,有点不大适应,想了想,打算收拾一下去养老院看看顾为民,关心一下空巢老人。
总之有乔姨护着,他不怕顾为民为难,反倒是顾为民接到电话,听说他要去,假装好意地推辞,说是听他声音,觉得他感冒没好透,还是在家好好歇歇。空巢老人抵抗力低下,万一传染了就完蛋。
话是这么说,其实就是觉得沈辞安难搞,到时候若有了矛盾,谁气谁还不一定。
沈辞安听到这,便说那自己就去看乔姨,不看他。然后又提了一嘴,说他和顾征准备留在家里过春节,至于要不要请客,那就不确定了。顾为民半天没说话,等到沈辞安催促,他在电话那头中气十足地吼道:“我叫司机去接你!”
“欸,用不着这么麻烦,您歇着,我待会就到。”
他笑着挂断电话。
在路上买了些礼品,这回是精挑细选没再敷衍,打了个车就去了养老院。
路上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有他的邮件,沈辞安估摸着可能是爸妈从国外又寄了明信片,无非又是祝他新年快乐,便让放在邮箱里,等晚上回去拿。
“乔姨不在啊?”他把礼物放在桌上。
房间里开着暖气,阳台的门却又开着,也不知道到底是冷还是热。桌上有刚喝完还没来得及收的药碗,散发着浓浓的中药味,顾为民看起来脸色不大好,大概是冬天,他又老了,身子骨自然也薄弱些,气弱体虚。
“回家去了。”顾为民淡淡道,但明显看出些沮丧,让沈辞安把他的藤椅搬到阳台,两个人就在阳台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