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不会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沈辞安怒吼道。
这时候护士走了进来,示意他照顾病人的情绪,请他保持安静。
芬恩摆了摆手,“我知道你生气,安,可你怎么不想想,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帮你认清你的内心,你还是想做医生的,不是吗?”
他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是对的。
但这句话从芬恩嘴里说出来他只觉得反感,对方利用职业之便知道了他内心所有的情绪,知晓他每一个弱点,知道他想要的一切。
这是极为不道德的事。
“当初我应该拒绝你参与治疗,你根本不配当一个心理医生。”沈辞安抛下这句话,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离开。
“可是他已经知道了!”
门砰地一声关上,门后传来芬恩的嘶吼声。
“你最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
当冷风再次吹过,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医院外站了多久了,浑身冰冷,像是已经感觉不到温度。
而顾征好像也已经到了很久了。
隔着几米的距离,他们谁也没有选择走近。沈辞安心中一片混乱,就这么几步的距离,他却觉得很遥远。
比隔着时差隔着洋流还要远。
“你怎么不叫我?”他远远地问道。
路灯出了故障,忽闪不停,沈辞安时而被光照耀,时而又陷入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