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聿自己很享受这样的宽阔静谧。
没人打扰,足够安静,他可以一个人做自己想做的事。
要真说,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只有一样坏处——每家每户都在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没有任何邻里的概念。
如果一个人在家里出了什么事,很难找到人帮忙。甚至说难听点,就算突发意外人没了,也许都要隔上几个星期才会被发现。
而现在,祁聿就遇到了这样一件毫无预料的突发事件。
他家。
停水了。
而祁聿此刻洗头洗到一半,脑袋上还顶了一堆泡沫。
“……fuck。”
作为一个手术中遇到血管破裂都能镇定缝合的医生,除了刚才脱口而出的一个单词,祁聿此刻面上并没有什么太大波动。
他只是重复尝试开关了几次水龙头,又左右拧了好几下淋浴喷头。
只不过祁医生显然在这方面是个外行,无论怎么努力尝试,都没有水再重新出来。
被雾气笼罩的玻璃逐渐恢复了透明,感受到空气中些微的凉意,祁聿深呼吸了一口气,放弃了无意义的挣扎。他走出淋浴间,拿了一张干净的毛巾将头上的泡沫暂时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