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桐楷常常以不强迫人自诩,在燕斐然这里用药已经是破例。谁让之前接触过几次,燕斐然都软硬不吃呢?

这也是为什么,鸡尾酒里的药只是麻痹身体的原因。

肖竹的话,就像隔着一层云雾传来,燕斐然听见了,却又仿佛没听见。

心头的刺痛难以忽略,他也不想忽略,借此保存着意识的清醒,用眼帘下的余光观察着车内外的情况。

这辆伪装的保姆车,跟灿影给他配的那辆的内部构造一模一样。或者说,大部人艺人的保姆车都大同小异。

最前面是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现在只有司机一个人开着车,副驾驶位空着。

车内,除了燕斐然就只有肖竹和司机两人,想必二人都是汪桐楷的心腹。毕竟,这种脏活儿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第二排有两个单独的、有扶手的汽车座位,肖竹此刻正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也就是司机的后方。

而燕斐然坐在副驾驶后面,右手边就是滑门的把手。

他知道肖竹这种人想要什么,假装不堪药力难受地□□了一声,示弱道:“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这种人。这……到底是什么……药?”

燕斐然从冷餐会直接出来,来没来得及卸妆。

他此刻露出软弱的模样,在车窗外明灭不定的灯光映照之下,额前的黑发越发衬他如白玉一般。就连平日美得凌冽的容颜,都如瓷娃娃一般易碎。

这份破碎感,看得肖竹心痒痒的。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越过两个座位之间的间隙,想要去触摸燕斐然的脸。

没想到,手刚刚伸到燕斐然跟前,就被燕斐然一把抓住手腕。那力道一点都不想是一个中了药手脚无力的人,直箍得他嗷嗷叫唤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