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让长年累月的、早已习惯的孤独感得到熟练的、少得可怜的慰藉。
可孤独后又是更加膨胀的渴求与不满,商渝始终清楚自己是个贪婪的人,他诚实地接受自己的卑劣,也乐于成全自己的欲求,不过在和聂文柏有关的事情上,他第一次有了克制的想法。
毕竟聂文柏在忙着呢,哪有事情能比赚钱重要的。
……
直到第二天起床时商渝才看见聂文柏的回复,时间显示是凌晨4点,他昏昏沉沉地走在路上,眯着眼看反光屏幕上的文字。
聂文柏说:“是我放那给你穿的。”
隔着屏幕时这男人还挺坦诚,商渝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笑意盈盈的漂亮眼睛,打字问他:“昨天的医药费是多少?”
聊天框顶上迅速浮现出“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商渝挑了挑眉,在马路边停了下来。
聂文柏:“一共780。”
然后问他:“今天还在发烧吗?”
商渝先给他转了钱,再慢吞吞地打字:“没有了。”
其实还在低烧,但他真的不能多请一天假在房间里睡到天昏地暗了。
聂文柏那边干脆利落地收了他的转账,这让商渝松了口气——跟希望恋爱的对象产生金钱纠纷不太有利于的发展,更何况他本来就不爱欠人东西。
新的消息在聊天框中跳出来,商渝过了马路才重新低头,聂文柏说的是:“记得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