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睡得很熟,肩膀随着呼吸缓慢起伏。

昨天要kiki准备的毛毯现在仍然整齐地码在一边,一点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秦方律有点无奈,因为休息室的温度确实低,再加上阮存云扭曲的睡姿,衣摆下还露出了一小段腰,隐约能看到凹陷的肚脐。

皮肤是真的白。

就这么睡一个小时,不感冒才怪。

一个好的上司理应关心员工的身心健康,不能放任员工在自己面前滑向病魔的深渊而坐视不管,秦方律这点责任心还是有的。

于是他抖开一条薄毯,轻轻往阮存云身上盖。

秦方律从没做过这种事,动作不熟练,伸长手臂提着毛毯的边角,从阮存云的大腿往脖子盖,长度没掌握好,多出来一大截可以盖住他的整张脸还多。

毛毯上有细毛,蹭在脸上痒痒的,阮存云不安地缩了一下,睫毛颤动。

秦方律像被施了定身术,屏气凝神,以为阮存云要被自己吵醒了。

好在阮存云只是蹭了蹭脸,很快又安静不动了。

秦方律动作变得更轻,把毛毯往下拖了一些,让边缘正好可以遮到阮存云的下巴,整个身子都被裹在毯子里,像个粽子。

嗯,这才像话。

秦方律又看了一会儿,才转身走了。

阮存云做了个梦。

或许是因为昨晚和徐飞飞他们聊到了三角头,阮存云梦到了之前漫展上的三角头大哥。

那张恐怖的尖锐面具慢慢地向他逼近、逼近,然后钢制的锐角戳到了他的下巴,有点疼,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