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去的不仅是极光,还有表白场景。

阮存云呆滞地望着窗外,看了一阵子,突然开口道:“其实吧我觉得,这次没看到极光也挺好的。”

“怎么呢?”秦方律问。

阮存云娓娓端上一碗心灵鸡汤:“月有阴晴圆缺,我们也不可能万事如意。这次没看到极光,是遗憾,但也是留个念想,给我们来这里第二次的理由。”

“还有第二次呢?”秦方律问。

“可以有啊!”阮存云点头。

秦方律问:“还是我们俩来吗?”

阮存云顿了一秒,支吾道:“嗯,嗯……好啊。”

虽然没看到极光,秦方律心情瞬间就变好了。

秦方律接着想,果然昨晚阮存云不可能亲了他。

连这个问题都回答得结结巴巴的,他哪干得出偷亲的事儿。

第三天的夜晚,两人仍然是分房睡。

阮存云的卧室里很快就没动静了,秦方律却睁着眼睛半天睡不着。

他还在想,昨天晚上那真的是个梦吗?阮存云到底亲了他没?

要说他亲了,可能性不大;但要说他没亲,也不是不可能……

秦方律在弯弯绕的纠结和揣测中睡去,睡得并不安稳。

不知是夜里几点,他突然被一阵窸窸窣窣的细小声音吵醒了。

声音是从阮存云卧室那边发出来的,好像是拖鞋落在毛毯上的声音,接着木地板很轻地响了一下,可能是阮存云踩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