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您……”

阮存云惊叹,说不出话来。

秦方律和蜡笔小新对视,也无语凝噎。

这下轮到阮父尴尬,他硬着头皮叹了口气。

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举着手机解释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看这个,所以在网上搜了一下。你不是喜欢这种模型吗?我就选了个最贵的,没想到它这么大。”

阮存云没忍住哈哈大笑:“爸,那叫手办!”

阮父不解:“有什么区别。”

“手办是摆在柜子里的。”阮存云笑得不行,“您买的这是摆商场里的!”

“虽然也有一比一大小的啦,但是我家可没地方放……”

“嗯,手办是吧。”阮父点头,“明年就知道了。”

阮存云渐渐停下了笑,安静地看着他爸。

阮父咳了声:“不好意思啊,今年没买到你喜欢的东西。你明年还是要提醒我一下,这词挺怪的。以前我不想听你说这些,现在听了也总是记不住……”

眼眶一红,阮存云冲动地抱住阮父:“谢谢爸。”

阮父呆愣住,这是他未曾预料的动作。

好像小孩第一次走路,阮父有点拿不定主意,僵硬地拍了拍阮存云的后背。

秦方律看了一眼就移开眼,沉默地退到旁边,默不作声地扛起光屁股的蜡笔小新雕塑,往电梯间走去。

阮存云跟他爸说了会儿话,突然发现身边连人带小新都消失了,回头才看到秦方律已经一个人把沉重的等身雕像扛到了电梯外面。

“我要回去了。”阮父抬眼望了一眼秦方律。

秦方律很懂:“我帮忙送到小云门口就下来。您不放心可以在楼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