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律说得很直白,语气客观平直,但他苍茫的神色让人觉得,他此刻正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烟。

“我提前写完了数学卷子,闲得没事做,就在草稿纸上随便涂了一张。考完之后就把草稿纸夹在本子里放进抽屉里了,之后忘了这件事。”

秦方律一顿,神色遥远,继续说:“考完之后开家长会,家长都坐在学生旁边。老师要大家准备一个本子记笔记,我妈随便拿了一个本子出来,翻开,一张草稿纸飘出来,正好落在老师脚边。”

说到这里,阮存云已经笑得有点想死了,攥着秦方律结实的胳膊笑得直抖:“然后呢然后呢?”

秦方律面瘫道:“老师捡起来放到我桌上。然后老师低头,我妈也低头,我也低头,三个人一起看清楚了纸上画的是什么东西。”

“我妈当时就怒了。”

“啊哈哈哈哈……”阮存云毫不客气地仰头大笑。

“赶紧遮起来呗,告诉老师和妈妈,说您们看错了,别生气了!”

“没。”

秦方律已经麻了,语气悲哀地陈述:“我妈拿红笔在纸上框了三个圈,说了三句话:空间关系不对,透视有问题,器官比例太离谱。”

“草!”阮存云笑到气都喘不上来,“求老师的心里阴影面积!”秦方律淡声叹了口气:“还好没过几个月就毕业了,毕业典礼上我都不敢看那个老师。”

阮存云嗓子都笑哑了:“阿姨真的太开明了。”

“效果也很好。”秦方律无情道,“我后来回去狂练,再也没犯过这三个问题。”

阮存云乐不可支:“大家只看到蛋老师的牛逼,不知道蛋老师背后的心酸。”

他现在知道秦秦方律画上那样做行不行,承诺说漫展跳完舞后就能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