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阮存云下车,弯腰从车窗亲了秦方律一下。

秦方律抬头,用嘴唇碰阮存云的下巴:“晚安。”

两人各自回到家,阮存云洗澡换衣服,整理包包的时候从里面摸出一本红色的结婚证,如雷劈般愣住。

稍等,他和秦方律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他们为什么还要住在两个地方!

阮存云捏着红本本心跳加速。

正常的已婚夫夫会怎样?那当然是住在一起,每天都睡一张床,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饭,一起过日子。

他理应和秦方律同居。

今晚秦方律很自然地把阮存云送到楼下就走了,夜色很深,阮存云此时也不好再提,准备找个时间再问问。

阮存云拿着结婚证,在衣柜前蹲下,拨开层层裙摆,摸到一个隐蔽的保险柜,密码解锁,柜门弹开。

保险柜里别无他物,只有一沓画纸。

阮存云把结婚证放进保险柜,蹲在原地想了半天,脸都快红了,最后还是把那叠画纸拿了出来。

这是他从秦方律的抽屉里抢回来的。

那次他天真地以为秦方律抽屉里真的都是给普通粉丝的画,亲眼见到后才发现全是自己的,充满秦方律各种难以言说的想象,随便抽一张足以让阮存云面红耳赤。

秦方律惴惴不安地问阮存云,他会不会觉得被冒犯,阮存云一把将那叠画搂进怀里,满面通红地说他要把这些画都带走,威胁秦方律,说要找个无人的地方偷偷埋起来。

阮存云当然不觉得被冒犯,他只是觉得羞耻。与其让这些画一直放在秦方律家,不如控制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