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怎么又来了?就放这里吧,你们老板真是坚持不懈啊。”
“没办法,老板让送的。”林助接过小姐姐倒的水,却发现她身后站着的面色不善的男人,一口水差点把自己呛死:“言……言总?您怎么在这儿?”
拿过保温桶打开——宫保鸡丁、肉末笋丝、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和可乐鸡翅,赫然是自己一早爬起来做的。
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往外蹦:“你每天来送饭,是夏宸衍亲自出来拿的吗?”
“不,不是,”林助有些结巴:“只有第一次夏先生出来了,说让我拿回去,然后他给您打了电话,就叫我放这儿,以后直接来也不用叫他,放下走人就行……”
声音越说越小,言之扬的脸也越来越黑,转身看着前台小姐:“夏宸衍每天都和那个男人出去吃,那这些饭呢?”
“夏夏说让我们分了吃,不然就倒了,前段时间公司收养了一只大橘,后来就给猫吃了……”
眼前的男人脸色太难看,两人隔着他五米之外,都能感受到那股从心底散发出的难堪和痛苦,浓郁到抹不到的悲哀和黯然。
很愤怒,很想怪他,想抓着他肩膀恶狠狠的问一问,我掏心掏肺的要洗心革面,你就是这样轻易践踏我的用心?
可是他没有资格,眼眶朦胧中浮现出似曾相识的画面。是曾经喝得醉醺醺的他,看着坐在桌子面前等他回家吃饭的夏宸衍,端来一碗冷掉的醒酒汤,那个言之扬嫌恶的看了一眼:“冷了,不想喝。”
“我再去热一热,你先吃饭。”
“不想吃,”言之扬挥开手,说出一些伤人的话:“你就只会做饭?不会干点别的?”
第二天清醒,冰箱里空无一物,垃圾桶里是被他嫌弃而倒掉的饭菜,自己仍是嗤笑,还耍脾气。
风水轮流转,一报还一报。真心被轻贱,原来是这样摧心剖肝的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