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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面积的伤刺疼了顾渊的眼睛,他深吸了口气,沉默不语地从药箱里取出冰袋。

这十七年来,他没怎么见池虞磕碰过,池虞总是很灵活,也就几岁大的时候摔过跤。

这家伙很怕疼,摔破皮了就抱着膝盖眼泪打转,但是谁去扶他都不愿意。

非得等到最要好的小伙伴顾渊来了,顾渊问他疼不疼他点头,顾渊将他拉起来,两个小不点就这么抱在了一起。

“疼不疼?”顾渊拿冰袋给他敷肩膀,试图像以前那样问了。

池虞不说话,眼睛里的水汽也已经消散了。

顾渊心想,这人没有以前那么可爱了,也有可能是不愿意对自己示弱了。

他于是便不去问伤是哪儿来的,找出医用胶布将冰袋固定,因为伤口面积不小,还要多取一个冰袋敷在肩后。

等冰袋都贴好,顾渊看了眼腕上的表,掐着时间抱着手臂等,每过十分钟观察一次伤口的颜色。

这期间他们各自坐着,大眼瞪小眼,谁都没开口说话。

等差不多有半小时,顾渊将冰袋撕了,这时冰袋淌下来的水已经打湿了池虞的t恤。

“还不可以。”见池虞要起身,顾渊一手将他摁了回去,从药箱里取出跌打万花油和棉签。

池虞眼看着他给自己处理伤口,顾渊双眼垂着,好看的鼻和嘴唇离得特别近,只是面上一点儿笑意都没有,这样的顾渊看着没有平日的温柔感,反而有几分冷毅。

“你很会处理伤口。”池虞说。

顾渊头没抬,随口道:“之前也有客人摔伤撞伤过,都是我处理的。”

在那些客人疯起来随着音乐狂蹦的时候,一般就会摔伤手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