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三楼客人点名让你过去调酒,抓紧上去吧。”
牧星野并未多想,上楼前又被何经理喊住:“小牧,房间里靠近门边的位置有按铃,有事按那个。”
牧星野点点头,手里端着东西往三楼走去。
进了门,他就意识到不对劲。
包厢里只开了两盏壁灯,光线昏暗氤氲,空旷的套间里很安静,等关上门,他几乎立刻就察觉到角落里传来的声响。
宽大的不规则沙发上有两个人,在发酵了整晚的酒气纠缠着会所独有的木质冷香里,他抬眼对上万顷赤裸裸的视线。
万顷的黑衬衣敞开着,露出有力的腹肌和线条,两条长腿分开撑在地上,头微仰靠在沙发背上,一只手上还端着酒,另一只手抓着伏在他身上的另一个男人的头发。
他视线扫过牧星野愣住的眉眼,仰头把最后一口酒咽下去,手上用力,将那个男人的头猛地往跨间压下去。那男人嘴里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闷哼,微弱挣扎了一下,万顷下一刻将那人提起来,当胸一脚踹到地上,淡淡说了一声“滚”。
他慢条斯理地做着这些,嘴角带着点不明所以的笑,眼睛却自始至终没从牧星野脸上移开过。
那男人应该是会所的服务生,被踹到地上也不敢声张,迅速爬起来,连衣服都不敢穿,抱在怀里就往外跑。牧星野余光瞥见那人红肿的脸和唇,以及从唇边淌下来滴到地毯上的涎水。
“真巧啊——”万顷语调拉得很长,浸过烟酒之后的嗓音沙哑慵懒,带着点磨刀霍霍的危险,果然,下一刻就吐出让人惊悸的三个字:
“换你来!”
牧星野全身肌肉紧绷,端着托盘的手轻微发抖,但除了他自己没人看得出来,万顷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