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愕然愣住,震惊的看着孙权,孙权却已转过头去,镇静自若与对方交谈。他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男人的侧脸,明明容貌那么不像,可就是有一种感觉,在提醒他故人就在眼前。
他痴痴的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抵挡危险的男人,将要退下的泪水又涌了出来,争先恐后,终于有一滴从眼角落下,挂在唇角,顺着肌肤纹理渗入嘴里,冰凉又苦涩。
是你回来了么?他热泪盈眶,在一片模糊的水光潋滟里目不转睛,对着眼前的人无声叫出了在自己心上驻足多少年的名字,
“子修……”
山匪本对孙权的话半信半疑,但架不住对方巧舌如簧,于是便饶阮卿一命,并带他二人回山中寨里见大当家。
“我需要一个人同我一起帮我兄弟包扎伤口。”孙权说。
想着这男人同大当家认识,骑马那人自然应了。
孙权点了家丁中年长的一人扶着阮卿进了屋子,将门关闭。
屋里已被翻的乱七八糟,也亏孙权留心先把文书藏了起来。
他先将那任职文书交给家丁让他去临城调兵。这个家丁从小就在孙家的,卖身契也在孙家,倒不怕这人独自逃命。
又去被翻乱却没拿走的包袱里扒出一件里衣,用手难扯坏,他便拔下束发的簪子,在衣角上划了道儿,用力一扯“呲啦”拽下来长长的绷带。脑后原本板正的发髻散开,一条马尾垂在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