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在一边瞧见了钟繇的字。果真十分漂亮。
字体较为方正。这时候书写资源不是耗力就是耗财,人们普遍把字写的略扁。钟繇的字是属于偏长的了。
钟繇写好后,将白绢卷进一支竹筒里,交给阮卿,阮卿将书信尽皆收起,然后起身道,“多谢校尉相助,此事事关人命,卿不便多留,这便告辞。”
“好。”钟繇道,“繇送先生出门。”
走在路上,阮卿问道,“我曾在进府时撞见一个孩童,穿着繁绣,有女婢唤他少爷,可是校尉的幼子?”
钟繇听到孩子,整个人都洋溢着慈和,脸上的笑也愈发真切,“正是老夫幼子。繇这碌碌一生,老年才得这一子,自然疼爱非常,先生勿见怪。”
人家怎么养儿子管他什么事,因而阮卿不在意的摇头。他想到脑海里那些浅薄的记忆,于是道,“人皆爱子,何怪之有。卿从老庄,曾学相骨之术,今日一见,令郎日后,可有一场富贵。”
事关自己儿子,钟繇难免上心些,听阮卿这话,他不免继续问道,“先生这话如何说?”
阮卿微笑摇头,老神哉哉,“天道不可言,天道不可言。不过卿可再说一事。”
他斜乜着钟繇,眼中是深深的笑意,“日后此子的同胞兄弟,功业要远远高于其兄长。若能严加教导,可有一番大大的作为。”
“可繇现在只有一子……”钟繇看到阮卿眼中的笑,忽的反应过来,顿时欣喜,张嘴还未说什么,阮卿已开口,“钟司隶留步。”
原来两人已到了府门外。